積雪皚皚的陌生村落,有到站的列車和要遠行的人,以及只屬於冬日的氛圍,成為最喜歡的照片之一。20170127攝於北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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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名正言順以浪漫為名的旅行,雪是其一元素,另個是你。這兩者有許多的一樣,比如美,比如不真實。然而,美畢竟還是有染汙後醜陋的一面,緊握就消融的不真實則像以為的愛情其實都不是這麼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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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第一次見落雪,灰階的山體也是第一次。尤其當天空也是灰的時候,大山的神秘像覆了層落寞哀傷,第一次看山,如此冷漠而兀然的樣子。隨著雪,紛飛得更繁,遠方風景逐漸在吐出的白煙裡變得模糊,流逝的時間也是。在合掌村度過的晚上,連時間都不再滴答走,而是悄然無聲被捻上歲月的皺紋。
漫山大雪呀,是旅客的浪漫,居民的現實。浪漫對日常的無奈畢竟是無能為力,對於隨年紀增長所見的現實更勝,除了唏噓,也是最真實的提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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飛驒下榻的旅舍印象尤深,因巴士獨留我們在山中而更顯遺世獨立。晚餐時,日本男人為我們各斟上一盞清酒,只為慶祝當下的舉杯交錯,清脆而乾淨,仿佛試圖一飲而盡生活的甘苦,獨留日常的清甜簡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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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以為是的旅行和冒險,曾帶給我最多的安全感,如今,卻也帶來最多的不安。不如就這麼停在我們共同擁有的那個理想的冬季下午,窗外有風、窸窸窣窣,雨裡有人、走走停停,時光裡有彼此,如入口佐茶的甜,如手裡接過的金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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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在一個人的心裡,是最難的家,有錢不一定就買得到,買到了也不一定就能住一輩子。所有的許願和承諾都像一場無限前進的意志旅行,而旅行的人,也都在找一個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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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說,沒想到默默追蹤著的林達陽和葉怡蘭也在我前後去了北陸,字裡行間有種心領神會的幸福感,文字果然是不能被取代的存在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