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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講了好久的話,把所有的所有的不開心都丟了出來。「如果你有你自己認定的意義,那就去做你覺得有意義的事。」對你而言,幫助生命減少痛苦,甚至使之更接近幸福的狀態,才是有意義的醫療。「很多時候,雖然我們明白邏輯應該是這樣,但人並不是光靠邏輯活在這個世界上。」東野寫的這段話深深打進心裡,這不正也是你說的嗎?幸福有很多種不同的方式,只要你幸福,別人就無可置喙。

周末,把《人魚沉睡的家》給看完,繼《解憂雜貨店》後,東野依然令人拍案。

腦死是死亡嗎?如果最親近的家人不幸腦死,我們會放手讓他安心地到另一個世界嗎?延續喪失自主意識的人的生命,到底是愛的表現還是一種自私的滿足?讓失去意識的人繼續活著,是不是有損生命的尊嚴,算不算一種傷害?結束一個腦死患者的生命是不是在謀殺?在人性與道德的悖論中,東野有沒有給出答案呢?「很多人以為死亡是一瞬間,其實並不是。死亡是一個過程,我們常常在努力地留住人,不讓他走。」在許多關鍵性的一刻,我們不論做出怎樣的決定,可能都會後悔的,因為每個決定都是出自愛與不捨。

「之前在公園的時候,瑞穗發現了幸運草,四片葉子的幸運草,是她自己發現的。她對我說,媽媽,只有這個有四片葉子。於是我對她說,哇,太厲害了,發現幸運草的人可以得到幸福,那就帶回家吧。結果你知道她說什麼了」熏子問話的同時,把頭轉向和昌。「不知道」和昌搖了搖頭。「她說她很幸福,所以不需要了,要把幸運草留給別人,然後就留在那裡,她說希望她不認識的那個人,能夠得到幸福。」書的最後,瑞穗並沒有死去,因為她的心跳在另個人身上延續著。「選擇相信她還活著,死是不存在的,因為只要有愛,生命可以永恆。」東野想要傳達,生與死之間,只是生理上的界定,沒有感性上的劃分,愛可以跨越一切。

依然不知道自己是該留下或離開,做著不知道喜不喜歡的事,不斷問自己意義在哪。偶爾,在替急診病人止完鼻血、衛教一番後,病人跟我說想回我的門診追蹤,笑著說自己還不是主治時心裡卻暖暖的;偶爾,在替門診病人換完鼻胃管,病人跟我說我是第一個放不會痛的,一路謝著出診間,以前intern以為自己已經放得夠多,原來,這才是另個境界;偶爾,換氣切管的病人完全不咳一聲,病人家屬開心地說真棒,也替抓到手感的自己開心不已;進到第五個月,第一次收到病人送的小禮物。這些人,都是密布烏雲裡的光。

來到一個新的地方生活,我竟不特別期待,大概還是因為做著自己不喜歡的事吧。由衷謝謝身邊的人總是在最脆弱的的時候,撐著我的所有,珍惜著生活中那些僅存的美好,且總在克服最艱難的部分過後,顯得格外可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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