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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從博愛醫院值班室廁所裡的窗,打開看出去的樣子,手機的解析度不好,但還是在查完房後跑回去拍下這張照片。一直想把早起看出去是被山環繞的樣子記錄下來,沒想到禮拜六值完最後一班的時候還是忘了,一想到,這可能是最後一次從這個窗子看出去了,還是決定跑回去拍下它。記得第一次值完班起床上廁所的時候,就被這片風景給吸引,「值班再怎麼辛苦,過了就又會是美好的一天。」當時心裡是這麼想的,能這樣繼續看著這個美麗世界,是很幸福的事吧。

最近羅東的雨下得很繁,晚上瑜珈課的時候,媽媽們聊到今年宜蘭的梅雨季恢復正常雨量,還說周末回台北時,連台北都是晴天呢。
說得讓我也想回台北,倒不是因為晴天,而是趁著現在還能享受當女兒的時光。下禮拜回家,一定要補吃家裡的粽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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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過得太順遂的時候,就會連小小的碎片都能把心劃破好幾個口子。
盧老師最近才跟我說,「珈辰,我有時會想,是你運氣這麼好,一直都遇到好老師,還是是你讓每個老師都變成好老師?」,做學生最開心的事之一,莫過於聽見老師說「很幸運能教到你這樣的好學生。」,就連Intern時,葉醫師寫給我的「有林醫師的學習讓我有當老師的快樂,能夠真的體會什麼是教學相長」,至今無法忘懷,也把那份評核表的照片一直存著。收著這些稱讚,戰戰兢兢、非常努力,就以為可以讓每個人都露出笑容,事實是,還是有不足的地方啊。
「妳這樣的程度完全不行」,「妳這個月白來了」,沒想到打出這些字,眼淚又無法控制地流了下來。沒辦法十全十美的呀,但這個月還是有很多很多的收穫,為什麼要這樣批評我呢?下午學姊幫我把病歷都給打掉了,還說「洪醫師說妳今天很累的話,可以去休息沒關係喔」,果真最讓我受不了的,還是這種安慰,害我下午又偷哭了一次。
瑜珈下課後,故意走在細雨裡,點了巷口的燙青菜和炸醬麵,站在雨裡,看老闆娘在白煙裡煮麵。
沒辦法讓所有人都喜歡,所以只有盡力而為。看著老闆娘賣力煮麵,我問自己是不是也盡力了。
手裡拿著麵,雨下得更大了,這樣即使哭,也不會被發現了吧。

你說我是個綜合極端理性與極端感性的人,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。
夜深人靜的時候,我常被自己的感性嚇到,一個人習慣了,也在每每被感性摧毀時,學會自我修補,好像從被敲碎的瓦礫堆中生出一朵花那樣,不知道是不是佯裝的瀟灑驕傲。
不習慣被安慰,不習慣自己的眼淚被知道,總是這麼告訴自己,有多少傷,就要有多少堅強。
「會邊哭邊吃飯的人,能夠活下去的。」就像是要說給自己聽一樣,晚餐點開《四重奏》繼續追,卷對著小雀這麼說。
明天要把禮拜三的報的東西給整理一下,這次,不會再哭了。你罵得越難聽,我就越要從那裡站起來給你看。這就是我呀,一路走來的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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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要一間只屬於我的白色書房,讓自己的小小世界不被染色;
裡面有一張大小剛好的原木書桌,讓筆落在木紋上的時候沙沙有聲;
還要一扇明亮的落地窗戶,這樣晴天的時候,陽光能把屋裡的心情曬亮,
雨天的時候,雨點也能在窗上恣意歌唱。

但這個書房呀,有時候兩個人一起待著也很好,我們可以互相依偎著看書,或一起針砭時事,或朗詩給彼此,或聽你撥弦,看光影在弦和你的指尖交錯成美麗的樣子。

「所謂被歌頌不已的幽默感,是一種笑看生活的豁達態度。」第一次把醞釀很久的以為給講出來,被認同的時候,是很開心的呢。其實啊,這也是我一直最想要的東西。
看你捧著《蘭亭序》的樣子,覺得非常開心,也是在那時候,第一次在腦海裡建好很久的書房裡,冒出多一個人一起擁有這個書房的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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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天,變不一樣了。
撐傘走在雨裡,濕冷的涼意因為多了一份溫度而減少許多;
以前不會想出門的日子,也變得不再那麼討厭。

每件事,每個習慣,每個被以為根深柢固的東西,原來多多少少都還是可以有些許改變的,對嗎?或許應該學會這麼去相信,你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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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會想念
那些沒有你的日子
那時天空的烏雲還不會罩頂,
我還沒弄懂嫉妒不是別人害的,是自己體內的怪物
知道你的快樂不是我造成的,而忽然覺醒

我想念那個
你還不存在的房間
我有書桌,一整天可以專心地寫
有棉被可以保暖,有水可以止渴
我聽情歌,還沒什麼感覺
我可以孤獨地睡,孤獨地上街

那時我不怕天黑,不怕地獄
相信屠龍是我的命運
我相信我可以擁有這個世界

那時你不愛我,我是這樣過活
現在你不愛我,我不知道要怎樣
那樣過活」─ 《我又不想和你好好過下去》

「我不要你到哪都能鎮壓全場的氣勢裝扮,只要你在哪都能舒適自在;
我不要日日鮮花與各式床邊早餐,只要你從不厭膩總是與我共餐;
我不要遊艇、香檳與頂級遊程,只要你和我迷路在異國巷弄時還能開懷大笑。

這樣的愛情,是終將衰老的容顏、分毫斟酌的經濟與難以抵禦的現實,
然而我們明確擁有了深情與付出、陪伴與勇氣。
這些特質,無從代換成不凡的千百億貨幣;
如此,我們便稱為平凡吧。

平凡的愛情就如同古老的童話,
核心價值始終不變,卻需要不斷傳頌,
如此,面對艱險失落時,我們才不會忘記,
有如實美好,存在他方。」─ 《平凡,是最難的相愛》

讓一個人走進你的生活並不容易,怎麼走下去,或走出去,也都一樣困難吧。
需要很多很多的用心,兩個人的用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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